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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鶴毛遂自薦，接過護士手中的碗：「我試試。」

打開籠子，把碗放到狗狗嘴邊。

全過程，狗狗沒有像對護士呲牙咧嘴般凶石鶴，而是乖順的趴在籠子裡。

經過一晚上的陪伴，石鶴已經可以靠近狗狗，進展堪稱神。

石鶴有個大膽的猜測，狗狗本身可能就是親人的乖乖，被人傷害過，內心十分害怕，才用兇狠掩蓋自己，對陌生人這麼凶。

等石鶴的手關上籠子門，狗狗偏了偏頭，把腦袋移到飯碗裡。

用舌頭小心翼翼的舔舔碗裡的食物，嘗到羊奶和狗糧的味道，舌頭捲起羊奶和狗糧，狼吞虎咽。

「慢點慢點，沒狗給你搶。」石鶴隔著籠子安撫。

見狗狗吃的這麼香，石鶴的胃也發出抗議的聲音。

奔波一晚，石鶴也餓了。

低頭一看，手機剩下三格電。

石鶴跟狗狗打了個招呼：「我去吃個早點，等會兒回來。」

狗狗整個頭都埋進飯碗裡面，沉迷吃飯無法自拔。

石鶴好久沒熬夜，驟然通宵，身體機能跟不上。達不到上班時通宵第二天照常上班的巔峰期了。猛地站起來，眼前一黑，站立不穩。

籠子裡的狗狗見石鶴要暈倒似的，飯也不呲溜了，趴著的腦袋抬了起來，『汪』了一聲。

狗狗眼一直追隨著石鶴，要是石鶴跌倒，狗狗能站起來的架勢。

一雙手穩穩的托住石鶴，避免石鶴和地面親密接觸。

值夜班的顧醫生戴著口罩，露出來的雙眸乾淨澄澈，一點都不像經歷過社會毒打的工作人員，更像是大學生。

「你熬了一夜，回家休息吧！」聲音清朗：「這裡有我盯著。」

石鶴搖搖頭，拒絕道：「你不也一樣通宵了？我吃個早餐就回來。」

「我值夜班之前會休息，不困。」

石鶴走了兩步，頭昏目眩，心臟一抽一抽的。

看來身體確實是吃不消了，也就不推辭：「我中午十點回來。」

石鶴出門，在對面小吃街找了家早餐店。

生死時，在手機三十秒關機倒計時前，點了兩根油條和一碗豆腐腦並付款。

通宵後的早餐一點都不香，石鶴吃什麼嘴巴里都沒有味道。

對付著吃完，補充補充體力，石鶴開車回家。

狗狗的眼睛一直盯著石鶴，在石鶴離開寵物醫院的大門後，飯也不吃了，不安的原地踱步，發出害怕的哼唧哼唧。

顧醫生一眼看穿狗狗的不安，走過去道：「吃吧！你老老實實吃完飯他就會回來！」

狗狗沒動，不相信。

顧醫生補充一句：「不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