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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肯特很慌張。

作為星球日報的記者，他起先只是採訪找回失蹤二子的韋恩總裁，運氣很好地獲得了專訪機會後，就被佩里主編默認為採訪韋恩的專屬記者，時不時便把他派到哥譚。

對於小記者來說，到哥譚出差可以獲得一筆不菲的獎金，對於人而言，經常前往哥譚也讓他能夠多角度地觀察哥譚本土的級英雄蝙蝠俠，為此，克拉克在心中暗暗感激布魯斯。

幾次採訪後，他逐漸跟布魯斯熟悉起來——這體現在布魯斯終於能記清楚他的名字而不是叫他「克拉拉」——至於這種淺薄的熟悉程度是怎麼讓他倆滾到韋恩臥室的大床的，這得從克拉克昨晚去哥譚酒吧調查蝙蝠俠時偶遇爛醉如泥的布魯斯開始說起。

當然，克拉克現在已經沒心情回想昨天晚上的混亂和激情。

下午醒來時，他既尷尬又緊張，若非布魯斯還沒醒，就要動用能力一飛沖天並在韋恩大宅的牆壁上留下人形狀的窟窿眼了，沒想到事情還能更糟糕些，躡手躡腳地走下床撿自己的花褲衩時，他腳下一滑，不知道碰到了什麼開關，床邊竟彈出個隱蔽的抽屜，裡面整整齊齊地放著一套蝙蝠戰衣。

克拉克：「！？」

為什麼這裡會有蝙蝠戰衣？

各種可能的猜測浮現在腦海中，他呼吸驟停，差點原地起飛，好在身後布魯斯睡意朦朧的聲音拯救了他：「你發現了我的cosp1ay蝙蝠套裝？唔，想玩點有意思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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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上蝙蝠套裝——雖然有點緊但好在有彈性，勉強能穿——克拉克一邊唾棄自己的毫無底線，一邊兩眼放光地撲上床。

其實他起先還有些遲疑，考慮到布魯斯已經醒酒，想先跟布魯斯就他倆如今的關係討論一番。

但布魯斯湊過來親了他一口。

克拉克：！！

拉奧，瑪莎，喬納森爸爸！他親我，他肯定很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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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的克拉克連自己的級聽力都沒有放開，以至於當布魯斯的三個兒子衝進臥室時，他整個人都是懵的。

事實上，直到布魯斯小聲說著髒話迅換好衣服，並用略帶嫌棄的目光把格子襯衫丟到克拉克身上時，他的級大腦依舊沒能開始運轉。

直到傑森用那種帶著打量的目光看向他，迪克在旁邊不忍直視地捂住眼睛，提姆直白地問「所以你就是蝙蝠俠」時，他才後知後覺地感到了羞恥。

可憐的小鎮男孩哪經歷過這種陣仗，整張臉紅成了番茄醬，耳朵都冒著蒸汽：「不不不，我不是——」

「他是星球日報的記者，我昨晚在酒吧遇到的小甜心，」布魯斯淡定道，在場所有人中，他是唯一一個始終鎮定自若的，「我們在玩角色扮演，那只是一套我從冰山餐廳買到的蝙蝠俠cosp1ay服裝。」

三隻小鳥都沒說話。

然而他們的眼睛裡明晃晃寫著四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