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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松本以為經過那晚，6志恆已經看出a1an這人心機頗深，也極有手段，不會再搭理他了。

可他沒想到，6志恆對a1an居然如此寬容。

聽到自己匯報，6志恆只是合上了合同，然後往椅背上一靠：

「讓他進來。」

程松心裡暗暗驚訝。

難不成6志恆對a1an的感情……也越來越特殊了？

不敢想，不敢想。

只是6志恆這態度，搞得程松見到a1an時，也不得不對他客客氣氣的。

a1an還記著那晚程松故意的搗亂，看到程松，a1an也是沒好氣，只給程松留了個眼白。

一路趾高氣昂地到了總裁辦公室門口，門一打開，a1an的神情和姿態立刻變了。

程松不知道a1an是怎麼做到的，總之就那麼一瞬間，a1an立刻擺出了委委屈屈又小心翼翼的神情，低著個腦袋問候6志恆：

「6總……我來給您當面道歉了。」

程松對a1an真的是又服氣，又嫌棄。

他帶著不情願為6志恆關上門後，a1an仍是站在門邊，一步都不敢靠近的樣子：

「6總，我知道我自作主張一定惹您生氣了，對不起，我下次一定不會這麼做了。」

「我只是太喜歡您，太想跟您親近……我知道我的方式不對，6總，真的對不起，我知道錯了……」

6志恆對a1an這種裝出來的可憐不屑一顧：

「你覺得你還有下次？」

他說完，屈起手指敲敲桌子，懶得跟a1an廢話：

「我進來不是為了看你演戲的，告訴我是誰向你提供了我的信息，之前的事我就跟你一筆勾銷。」

哪怕心裡都有數了，可6志恆仍然不想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冤枉杜元英。

宋星霖也好，a1an也好，6志恆都需要一個人證，能用來日後和杜元英對峙。

會讓a1an上來，純粹是6志恆認為，a1an這麼會見風使舵的人，在自己和杜元英之間，必然是會選擇向自己坦誠的吧？

誰知a1an做出一副聽不懂的樣子，還要裝傻跟6志恆顧左右而言他：

「6總，我不想跟您一筆勾銷……」

「我真的會乖的，6總，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6志恆把a1an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然後雲淡風輕地問：

「你想要機會？」

看到a1an的表情瞬間亮了，6志恆淡淡笑了笑，卻是平靜地對a1an發出要求：

「既然你那麼喜歡脫衣服，那你現在把衣服脫了。」

6志恆對a1an的耐心，就只有剛剛那一分鐘。

既然這一分鐘他沒有問出自己想要的結果，那對a1an，他也沒必要再多花費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