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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頁（第2页）

跨年夜，也有不少人來掃墓。

山上風大，地面也積起了雪，走過咯吱作響。

徐回周包裹得嚴實，完全不冷，他帶著6溯到了母親的墓。

上次徐穎送的那束蘆葦已經乾枯了，6溯遞傘給徐回周，他蹲下換上鮮的蘆葦花，望著墓碑說：「你母親的名字，和你一樣好聽。」

隨後起身去看徐回周，遠處有人在掃墓，燒著紙錢，火光遠遠映到徐回周眼底，他神情落寞到毫不掩飾。

6溯抬手覆蓋徐回周的手共同撐傘，「很想念她嗎？」

徐回周搖頭，過會兒又點頭，他握緊傘柄，「我恨她。」

「她自殺的時候，我恨她。被送進曙光之家，我恨她。從懸崖摔下去，我恨她。碰到壞人，我恨她。」

「她要是還活著，她就不會讓我遭受那些傷害與痛苦。所以我恨她。」

一滴淚悄然掉進圍巾，徐回周拉下圍巾，深深吸了一口冰涼的空氣，歪頭看著6溯，眸光溫柔，「可我又那麼想她，每天每夜在想，如果可以，我願意用我所有一切換她為我做一個糖三角，或是對我再笑一笑。」

他問出他困惑半生，從未問過別人的問題，「6溯，為什麼他們都不要我？我從不做錯事，也很聽話。」

徐回周還在笑，6溯卻心疼得快爆炸了，他單手攬過徐回周，用力抱住，「我要你，我永遠不會離開你。」

徐回周聽著6溯有力的心跳聲，安心閉上了眼。

他信6溯，他相信6溯不會離開他，拋棄他。

可他——

沒時間了。

命運對他不是那麼好，唯一的6溯，也那麼晚才遇到。

再睜眼，徐回周抬頭說：「6溯，我要回家。」

*

打車回到別墅，day1ight去寵物樂園跨年了，明天才回來，別墅里黑燈瞎火，進屋6溯去摸開關要開燈，就被徐回周抓住手，徐回周將6溯壓在入戶門上，踮腳吻住他。

還能聽見外面呼嘯的雪聲，郊區的雪，下得比市區大。

6溯在燒烤店沒喝醉，現在卻醉了，他靠著門，抬手圈住任徐回周的腰，任由徐回周毫無章法地咬他，等徐回周離開了，他才緊扣住徐回周的腰不讓動，瞳仁里有著濃郁的欲望，他啞著嗓子說：「哥，我要抱你。」

徐回周主動去脫6溯的大衣。

一切發生在瞬間。

6溯低頭撬開徐回周嘴唇，左手錮緊徐回周的帶著上樓，右手解著扣得嚴絲合縫的襯衫扣子。

大衣，襯衫一路掉落，到二樓，6溯用肩撞開了主臥的房間，進了衛生間，最後的內褲也掉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