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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擰著眉毛,手掌拽住江質眠腦後的髮絲:「你一張嘴怎麼能幹那麼多事?」
江質眠聞言閉上嘴巴,配合地專心起來。
陽光漸漸從樹林裡消失了,似乎是烏雲,本就昏暗的樹林頃刻變得更黑,像在眼前蒙了層黑布。觸感因視野的蒙蔽變得過分清晰,阿瑟感覺到江質眠一隻手按著自己的大腿,一隻手往下攥住了自己的腳踝,指腹在那塊凸起的骨頭上來回摩挲。
他被摸的有點煩躁,乾脆抬腿勾上了半跪著的江質眠的腰,這回摸不到了,他聽見對方很低地笑了笑。
由於兩個人的姿勢,江質眠笑起來時呼吸變重,噴在他的小腹上。又濕又熱,好像也被人用力舔著。
他的骨椎開始發麻,腰部肌肉不受控制地間或彈跳兩下,未曾體驗過的強烈快感讓他想要把後背躬起來,又覺得這樣會被嘲笑,就只是用拇指指節抵著嘴唇,壓抑自己的聲音。
但是江質眠說:「你應該叫我哥哥。」
男人一下子鬆了口,阿瑟覺得冷,顫津津的:「……什麼?」
江質眠的手揉上來,手掌上的繭對於阿瑟來說太粗糙了,顯得痛。他沉默地揉搓,阿瑟開始後悔不讓他摸腳踝,因為此刻他的手顯然太閒了。
「眠哥……哥哥。」
阿瑟終於叫,這個虛情假意的暱稱在這時候忽然爆發出過度的膩味和柔軟。隨著江質眠再一次埋頭的動作,喘息混著「哥哥」的叫聲斷斷續續地從他的喉嚨里漫出來。
他想合上嘴巴,卻變得困難,屈起的指節怎麼也頂不住張開的嘴唇,反而在一次次的嘗試中把唇珠撞得稀巴爛,好像熟透的漿果。
直到巔峰將近他才用力咬住了指節,但沒等留下牙印就被直起身體的江質眠拉開手,用嘴巴堵了上來。
……
阿瑟扶著樹幹吐了五分鐘。
因為樹林還是很黑,手機也被節目組收走了,江質眠只能摸索著用智能手環開手電筒。等光亮起來,恰好照到一條蜈蚣從樹幹上爬過,儘管它離阿瑟的手還有一段距離,阿瑟還是猛地抖了抖。
然後一巴掌甩上了江質眠的胸膛!
江質眠把上衣脫下來,握住他受驚的手掌,仔細擦了一遍。又另外用乾淨的部分給他擦了嘴巴,無奈地說:「接個吻而已,有這麼噁心嗎?」
「那是接吻嗎?!」阿瑟立刻叫:「你他媽是往我嘴裡灌……」
江質眠問:「灌什麼?」
阿瑟又不說話了。
江質眠笑起來:「灌什麼也是你自己的,最後還不是我吞下去了。」
阿瑟一下子後退好幾步,幾乎想用雙手捂住耳朵,脫離光源覆蓋範圍,他臉上的紅被黑暗擋住,只自己感到火燒般的熱。
如果不是江質眠,他這一輩子都不會知道那玩意兒是什麼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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