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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起黑的羽翼，赤足在河畔行走。

花叢里突然竄出一個少年，容顏俊秀，眸底卻透著一股邪氣，兩顆尖尖的小虎牙煞有介事，尤其惹人注目。

他對我說：「墮天使！你冒犯了我的領地！」

少年的臉龐，說出這種大人的句子，真是可愛，我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臉。

「放放肆！！！」路易突然暴怒：「不要亂摸我的臉！」

「嗯，還有虎牙誒，」我戳了戳他的小尖牙，顧自說道：「是個高階惡魔？」

「我是冥界之主！」路易猛地甩開我的手：「天國的墮落者，告訴我你的名字！」

明明是個小孩兒，裝什麼老成？我忍住笑意：「冥界之主大人，我是蘭斯。」

「蘭...蘭斯？？？」路易眼睛瞪得老大：「六翼熾天使、光之主御、執政副官蘭斯？」

「嗯，」沒想到我在冥界也這麼有名，我提醒道：「那是曾經的我，現在我墮天了。」

路易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將我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你真的是蘭斯？？？」

我無奈道：「千真萬確。」

「那為什麼，冥界教科書上你的照片凶神惡煞，但是實際上...」

「實際上怎麼樣？」

路易將目光移開，糯糯道：「還挺好看的。」

我笑著揉了揉他鬆軟的發：「戰術宣傳都是這樣，將對方抹黑，不是嗎？」

路易煩躁地甩了甩腦袋：「別碰我！」

「好啦，冥界之主大人，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諱？」

路易驕傲地昂起頭：「我是路易，撒旦之子，冥界之主，未來之君。」

我看著這個小孩兒，愣了好一會兒，他是路易？

在天國的宣傳畫冊里，路易被描繪成一頭猙獰的猛獸，忍不住笑：「沒想到路易殿下居然這麼可愛。」

「閉嘴！不准用那個詞形容我！」路易後退幾步，猛地抽出一把長劍：「蘭斯，我要挑戰你。」

我禮貌拒絕：「我不接受小孩兒的挑戰。」

「如果這樣呢？」轉瞬之間，路易少年的身形發生變化，骨骼生長，氣勢凌人。

成年形態的路易，那張臉仍舊透著掩飾不住的邪氣，身形健美，竟是比我還要高出不少。

他對我說：「蘭斯，我要打敗你。」

隱隱還是能看見兩顆尖尖的小虎牙。

「路易殿下，」我好奇道：「你到底成年沒有？」

「廢話！！！我當然成年了！」路易臉漲得通紅：「我父親限制了我的能力和身形，因為我的這個狀態殺傷力太強了，他怕我胡來。」

「你現在就是胡來。」我說：「我們並非在戰場，又不是敵人，為何我要接受你的挑戰？」

「冥界的人都被我打過一遍，我已經沒有對手了！」路易說。

「那你為何不去挑戰你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