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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傢伙實在太懂事，甚至一點情緒變化都能敏銳察覺，這讓路嶼白自豪的同時又心疼不已。

這是遭了多大的罪才練就的習慣，肆意張揚才是孩子本性，而不是路眠這般小心翼翼觀察臉色。

路森跟在兄弟倆後面，一邊回憶著兩個兒子的成長生涯，一邊思考如何奪回兩歲小兒子的歡心。

即將上車，收斂心神的路森才發現路嶼白的小心機。

「我教育成就滿滿的父親，后座太擠，您可以坐在前面。」

車上沒有兒童椅，路嶼白把小傢伙抱在懷裡，笑眯眯看著吃癟的父親，成功扳回一局。

路眠乖乖窩成一團，不明所以地聽著父子倆的唇槍暗箭，見哥哥笑了也跟著拍起了小掌，圓溜溜的大眼睛滿是興奮。

路森：……

眠眠笑了，值了！

咽下心中的委屈，路森輕哼一聲，雖然想和小兒子貼貼，但也不至於在大馬路上給路嶼白穿小鞋。

「回家！」打開副駕駛座，路森下意識砰地關上門，緊接著就收到大兒子不留情面地吐槽。

「爸，有氣別衝著車撒呀，嚇到我們眠眠了。」

「教育」完父親，路嶼白摸了摸路眠有些炸毛的小腦袋，想起別人安慰孩子的情形，笨拙地模仿，「呼嚕呼嚕毛，嚇不著！」

「你提前做功課了？」側身觀察后座其樂融融的兩人，路森不理解路嶼白為什麼比自己還熟練。

路嶼白髮誓，這是他第一次聽到父親如此聒噪。

路眠再次被點了點小腦袋，乖巧地仰起頭看著含笑的哥哥，然後舔著來之不易的棒棒糖，慢慢打起了小呼。

醫院簡單清洗後，路眠白白淨淨的小臉蛋已經露了出來，身上的傷跡卻無法短時間褪去，顯得格外猙獰。

路嶼白心疼摸了摸小傢伙亂糟糟的頭髮，車廂內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

星雨華府。

睡不著的唐念綰在客廳來回踱步，直到發現熟悉的車映入眼帘，驀然激動地迎了上去。

「我的眠眠……」貪婪地看著大兒子懷裡的小糰子，唐念綰淡定的神色再也維持不住。

「噓……」

路森率先打斷了媳婦的話，示意路嶼白帶小傢伙上樓，自己留下來安撫不知所措的媳婦。

路嶼白生怕吵醒懷裡的弟弟，只能簡單向母親點頭示意，便抱著睡得迷迷糊糊的眠眠進入二樓的小房間。

那是特地為路眠準備的，幾年來從未變過。

軟乎乎的小孩一碰到床就自覺縮成一團，小小的身體與寬大的床對比鮮明，仿佛猝不及防就會被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