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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叔就这样身负重任,尴尬至极地去隔壁便利店买套。又不知道哪种是他们需要的,干脆每一种款式香味都买了,红着一张老脸,做贼一样溜进公寓大楼,到四十九楼后,把东西放在玄关外的鞋柜上,敲了敲门,咳嗽,低声说一句东西放在外面,然后飞快逃离现场。
等了一分钟,谢琮月这才满脸阴沉地走
出去拿东西,再回来的时候,秦佳苒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光洁的脚踩在沙发边缘,纤细却不柴的身影在黑暗中有种说不出的乖顺。
明明一切都是真的。
和他接吻时的心跳和情动都是真的,她甚至都颓败地试图接受他那样畜牲的话。
谢琮月走过去,随便拿了一盒在手里,然后随意把塑料袋扔在地上,弄皱的衬衫松松垮垮挂在他精壮的身体。
插曲过后,他已经恢复了大半的理智,不会再说出那些疯魔的话,可身上灼热的温度还在烧着,走过去,把盒子抛在秦佳苒脚边。
他背影挡住一片霓虹,宛如陷入镜花水月的幻境,俯身,慢条斯理地握住她两只脚踝,淡淡:
“继续。”
-
次日。
谢琮月起得不算早,九点半,也不算太迟。瑞叔带来早餐,是当地的特色小吃,肉骨茶,烤吐司配半熟蛋,板面,若干点心,和一盒酥脆的葡式蛋挞。
谢琮月看了一眼蛋挞,又看了一眼瑞叔。他从不吃这些甜到发腻的东西。
瑞叔连忙解释:“是给苒苒小姐的,她爱吃这个。”
谢琮月冷淡地收回目光,优雅坐下,“以后不用对她太好。”
对她太好,她只会蹬鼻子上脸,觉得他是好拿捏好摆布好玩弄的人。
瑞叔难为情:“.......这....不太好吧。苒苒小姐才二十一,不对,二十二了。可她也才二十二岁。您好歹多包容她。”
谢琮月皱眉,他根本无需搭理,可今天不知为何,就是有些较劲,一晚上根本不足以让他把这事儿L翻篇。
他声音冷肃且严厉:“对她包容?我还不够对她包容?对她包容的结果就是让她连我也敢骗。她就是要吃点苦头才行。”
秦佳苒从卧室里走出来,刚好听见这道冷厉的话语,心口一紧,局促地站在原地。
“苒苒小姐,您醒了?”
谢琮月握着刀叉的手顿了顿,眸色闪过一瞬间的懊悔,很快,这种情绪被他斩断,没有回头,假装没有听见,
秦佳苒落寞地垂下眸,飞快调整情绪后,她抬眸,跟许久未见的瑞叔打招呼,但这一声问好,的的确确有些不自然,甚至是不好意思。更何况昨晚那尴尬的事还没翻篇呢,估计把瑞叔害的不浅。
她脸上逐渐晕出红来,“瑞叔,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您过得好吗?”
瑞叔慈爱地看着她。这丫头,怎么瘦了这许多?
“嗯,一切都好。”
秦佳苒点了点头,不想让瑞叔担心才这样说,可说完就觉得有些怪异。
谢琮月还在这,她说一切都好,他会不会......
谢琮月眸色幽暗,面无表情地吃着早点,那一盒蛋挞摆在正中的位置,真是刺眼。
秦佳苒咬着唇,走到餐桌,有些局促地坐下。
明明这里是她的家,是她的地盘,可为什么她反倒不自在,反观面前的男人,
却松弛极了,当然,也冰冷。
明明昨晚抱着她,狠狠进入,狠狠吻她的人也是他。
做了。
又做了。
秦佳苒想到就有种迷茫和无力。不知道前路是什么,什么都不知道。她处在暴风眼中心,处在迷雾森林,处在混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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