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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笑，走過來，拍拍她，聲音溫和：「先去洗澡。」

長安點點頭，不敢看他，站起來就要往浴室跑。

卻被他拉回來，聲音有些無奈：「柜子里有給你準備的換洗衣服，先拿了衣服再去洗。」

長安有些懵，他還給她準備衣服了？

打開柜子，看到裡面品種齊全還沒拆標籤的女裝，長安深深覺得，楮醫生這是蓄謀良久啊......

默默找了找，好像沒有內衣，長安剛要舒一口氣，那人的聲音就傳過來：「內衣在左邊的格子上面。」

長安：「......」

迅的拿了一套衣服，跑進浴室，看著自己手裡的東西，臉不住的紅啊紅，他是怎麼知道自己的......那什麼的？

......

長安默默的洗完澡，看著放在一邊的衣服，默默糾結好久，拿起來一件一件仔細穿好，才走出了浴室。

那人正靠在床頭看書，看她出來，把書放到一邊，自然的說：「上來睡覺。」

長安：「......」

楮池蘇看她磨磨蹭蹭的樣子，好笑，補充道：「放心，不做什麼。」

「......嗯」

其實她剛剛都準備好了，結果被他這麼晃一下子，好不容易鼓起的那點勇氣又沒了。現在聽他這麼說，覺得自己剛剛的那點小心思真是矯情，慢吞吞的往他那邊蹭。

那人也不動，看她爬進被子裡，才從身後抱住她，抬手關了燈，「睡吧。」

一下子黑下來，眼睛還沒有適應，眼前一時間漆黑一片，長安卻覺得更緊張了。黑暗總能把許多東西都放大開來，那人溫熱的呼吸就噴在自己耳後，惹得她心猿意馬。

終究還是沒忍住，長安轉過身子，把頭埋在他胸口，悶聲問他：「......你不難受嗎？」

楮池蘇倒沒想到她還有勇氣問自己這個話題，一下子簡直啼笑皆非，反問她：「難受怎麼辦？」

長安沉默，良久良久，才小聲說：「其實......可以的。」

夜裡這麼安靜，楮池蘇自然聽得清楚。卻也只是緊了緊抱著她的手臂，一隻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聲音溫柔的染著夜色：「睡吧，你明天還要坐很久的飛機，會很累。」

他不想她第一次之後的第二天就看不到他。他還可以等，等她回來，等到一切都剛剛好。

長安又往他懷裡蹭了蹭，悶悶的「嗯」了一聲。

完了完了，主動邀約，居然被拒絕了，好丟人......

這麼想著，心裡卻莫名高興著，被他一下一下輕輕拍著，不知不覺就睡熟了。

楮池蘇聽見自己懷裡的人呼吸綿長起來，苦笑，怎麼那麼懂得放火？在這樣下去，到時候可有得她受的。

自己放的火總得自己滅。

————

長安第二天是被鬧鐘吵醒的。她昨天明明沒來得及設鬧鐘，估計是他怕她遲到早上給設的。

揉揉頭，爬起來，洗漱完換好衣服，走到客廳時，餐桌上已經放了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