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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沒計劃找陶明奚作證人，「她的證詞沒那麼必要。」

「她是學生時代關注黎湛的人之一。」6溯卻不認同，「她的證詞，最能證明黎湛的精神狀態。」

6溯笑，「你的王炸也不是一開始就出，當天公開審理，那麼多觀眾，還要在電視上播放，由證人證據一步步揭開當年真相，不是更震撼嗎？」

徐回周沉默著，上飛機落座，他才問：「你不認識黎湛，為什麼相信他沒精神問題？」

徐回周深深看著他，「黎湛的母親在衣柜上吊自殺，他父親割脖自殺，你沒見過黎湛，怎麼就知道他不會自殺？」

「很簡單。」6溯回得毫不遲疑，他側身笑眯眯望著徐回周，「我信你。」

徐回周怔住好幾秒，才收回目光，打開筆記本繼續工作。

再落地回都，車就停在機場停車場，6溯要準備回家，徐回周說：「去找陶明奚吧。」

他莞爾，「如你所說，需要有個人，證明黎湛沒有抑鬱症，更沒有所謂的遺傳疾病。」

6溯也笑了，「徐大律師英明！」

見到陶明奚的過程和其他人一樣，唯獨意外的是，她並未認錯徐回周成黎湛。她爽快答應出庭，只在6溯去取車時，她不眨眼地望著徐回周，溫聲說：「徐律師，請您務必幫黎湛討回公道。」

徐回周也微笑，「一定。」

6溯開車過來了，徐回周上前開車門，陶明奚又忍不住張嘴，但到底沒出聲，目送著車駛遠，她用力揉了一下紅透的眼眶。

徐回周望著後視鏡，他沒漏掉陶明奚的動作，他長睫微動。

大概第二個人，知道他是黎湛了。

他在走神，6溯問了兩遍，他才回神說：「再說一遍。」

6溯彎唇，「現在去找許珩嗎？」

徐回周搖頭，「開庭前十天再去找他。」

6溯就換了車道，駕車回家了。

*

開庭前十天。

找許珩，徐回周獨自上的樓，他按了門鈴，許珩開門見到他，也沒有驚訝，禮貌請他進屋。

徐回周進屋，發現客廳的沙發和椅子都蓋著防塵罩，許珩說：「我辭職了，再找下一份工作前，我準備出去旅遊一趟，十天後晚上的飛機。」

聽到是十天後晚上，徐回周就知道不用開口了，許珩願意出庭作證。

他微笑，「我走過不少地方，需要推薦隨時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