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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不下去了，轉身就要走，沒走兩步回頭發現湛寧不僅沒有跟上來，眼神卻還落在會議室里的人身上。

她眉頭微皺，總覺得很多東西在這幾天內忽然就發生了變化。

她和湛寧的交情斷斷續續也快十年了，說深也不是多深，畢竟兩個人都不是輕易會把真心交出來的人，但是她請湛寧幫忙的事，湛寧從來都不會推辭，也都是會交出完美的答卷，從來都沒出過岔子，完美的就像是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

湛寧的優秀當然不僅僅是她的能力，最重要的事她不會被感情所牽絆，許語林覺得她跟自己一樣，不會把人生浪費在毫無作用的感情上。

所以，哪怕湛寧為人正直並不會為她做一下擦邊的事，但是重要的事情她還是願意交給湛寧去做。

鍾菱可是直接會威脅到她繼承家業的人，她防備的緊。

這些年她按在鍾菱可身邊的人數不勝數，不是近不了鍾菱可的身，就是最後因為心亂了而辭職，她只當那些人不中用，現在想想，怕也是沒那麼簡單。

到現在她才醒悟，自己這個傻白甜妹妹好像比自己想像的都要精明，而此刻她覺得一直信任的幫手好像並沒有那麼淡薄，這兩人讓她感覺有點微妙。

「湛寧。」許語林忽然開口喊她。

湛寧轉身看著她，神色如常。

「你……要不然回來吧。」許語林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忽然這麼說：「這裡的事我交給別人來處理就好了。」

她了解湛寧，她能力很強，不能為自己所用，那肯也不能留給鍾菱可。

湛寧向來平靜的臉似乎被激起了一陣漣漪，她神色微動，「我其實跟鍾小姐已經說好了，等粉絲的事情處理好，我就會走。」

「那就好。」許語林笑了笑，她也覺得自己是不是過于敏感了，她和湛寧都十年的交情了，還抵不過人幾天？

鍾菱可從會議室出來便看到站在門邊的湛寧，一扭頭「哼」了一聲，丟下一句「叛徒」，便抱著資料就進自己辦公室了。

小脾氣都耍到臉上了。

湛寧無奈地搖了搖頭，在鍾菱可辦公室外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鍾菱可一直到下班才出來，看到湛寧坐在外面，小臉一扭，氣呼呼地跟著下班的同事去擠電梯裡，結果到電梯門口的時候被湛寧給扯回來了。

「幹嘛。」鍾菱可氣呼呼地瞪她。

「那邊人少。」湛寧拉著鍾菱可的胳膊，順手接過她手上的文件，帶著她繞過這邊的電梯去到了另一邊的高層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