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欒翹搖搖頭：「剛開始沒有同意。我那時讀高三，在酒吧打工也只是為了湊學費。等到高三下學期就準備辭職回去上學的……我很喜歡物理，一心想讀天文系來著。那時候小嘛……覺得星空很好漂亮，就想讀天文系了。」

「後來呢？」

omega眨眨眼……

眸子低垂著，深深地吸了口氣，說：「後來……我沒有考上，落榜了……」

那是欒翹第一次放縱自己，在酒吧喝了個酩酊大醉。

他看著銀行卡里辛苦攢下來的那一點餘額……不知道該怎麼辦。

因為當時他已經年滿18歲，按規定應該搬離孤兒院了，俞奶奶心疼他一個高三的孩子，正在關鍵的時候，硬是把他多留了大半年。

如果再讀一遍高三，他就需要負擔自己所有的生活費和學費了。

既然是重讀，就要專心考學，不能再繼續打工了。

可如果不打工……他攢的那點錢根本都不夠看。

「Lingopapa的老闆了解了我的情況，又問了我一次，要不要接受他的提議……還給我分析了很多。包括將來如果讀了天文專業，出來能做什麼工作，那些工作怎麼樣，也給我講了調酒師的一些發展前景。」

「我覺得他分析的很有道理，就接受了他的提議。他出資，供我去學調酒，我學成之後在酒吧為他工作十年。陳敬……就是Lingopapa的老闆，其實對我還蠻好的，酒吧就那麼大，他給我的已經是高於同行很多的薪資了。nico哥覺得我虧了，所以才說我被騙了……但我覺得，不能這樣講。陳敬送我去學習，本身也是在賭的……學調酒要用的錢也不少。」

只不過，陳敬賭贏了。

欒翹確實是個天才，鳳毛麟角。

omega緩緩揭開自己過去的那些泛黃的經歷，聲音平靜的像在敘述別人的故事。

a1pha握著的手卻越來越緊。

兩人在狹窄的樓道里安靜地對視……

就像是心有靈犀一樣，尹盛忽然放開了欒翹的手。

omega張開胳膊，上前一步，把自己窩進了a1pha的懷裡。

尹盛不知道該如何安慰自己的omega，只一遍遍安撫地摸著他的背。

兩人靜靜地擁抱了很久。

樓道的聲控燈暗了又亮，亮了又暗……

欒翹這才深深地吸了口氣，從尹盛懷裡退出來。

說：「好了，哥。已經不早了，等下姜叔在下面要等急了……」

男人眼裡滿是留戀，不舍：「欒翹，你自己可以嗎……」

不放心都寫在臉上。

omega彎眸：「我可以的。而且，已經很晚了，你是不是想留下來在我家過夜？」

尹盛連忙搖頭：「我沒有……啊，也……不是。我只是擔心你。」

a1pha神色慌亂，連話都不會說。

欒翹踮起腳，摸在他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