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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頁（第1页）

最頂上的五角星，亮著暖黃的光。

樹下，是姜叔他們特意運過來的一隻「雪寶」玩偶。

很有聖誕的氛圍。

「外面可真漂亮。」

俞奶奶坐在一樓的窗戶邊上，望著外面的景色，揚起唇角。

小雲朵現在已經是一隻年滿三個月的成年貓了。

被蘇姨餵得胖胖的一團，窩在老人腿間的毛毯上，尾巴尖兒輕輕地晃。

阮堯坐在她旁邊，正在翻今天要為她讀的書，聽見聲音，手上的動作一頓。轉頭向窗外望去，說：「是啊，都不想回去了吧？」

老人彎彎眼，手指有一下每一下地摸著懷裡的貓……

小聲地自言自語：「要回去的。小翹以後找了好人家的爸爸媽媽，也得回來看奶奶。奶奶這邊啊，永遠都是你和喃喃的家。」

青年眸光一閃。

將目光收了回來，揚著唇角回：「好，等以後有好人家的爸爸媽媽來挑我，我肯定回來看您。希望我爸爸媽媽可以給我好多好多的零花錢，我都拿來給院裡的小朋友買肉吃。」

老人不悅地板起臉：「不用，你這孩子……院裡這麼多人，你哪接濟的過來？自個兒和爸媽好好過日子。你們啊，有一個算一個，能過上好日子就好好地過，知道嗎？」

兩人說著話……

一高一矮的兩人敲門進來。

omega看見窗邊的老人，立刻笑彎了眼：「奶奶，我和尹盛過來了。」

然後摘下圍巾走到阮堯面前，拿起那本格林童話，問：「你們讀到哪了？我沒來晚吧？」

阮堯把書遞給他：「今天讀到小美人魚的最後一章了，奶奶一直很想知道小美人魚的結局。」

欒翹接過那本嶄的書，看到上面是一張很大很大的圖。

漂亮的小美人魚，半個身子都隱沒在泡沫里，在陽光下，投身進入大海。

「喃喃來了？每天都粘著你哥。以後找了爸爸媽媽，可怎麼辦？還天天粘著你哥。」

旁邊的老人家，笑得眼角的皺紋都聚到一起，柔軟乾燥的手掌窩在他的手背。

欒翹一愣。

後抱著她的手背貼在自己臉上：「找什么爸爸媽媽呀，我要和奶奶、哥哥過一輩子！」

奶奶板起臉來：「胡說八道，和我怎麼過一輩子！奶奶能當你爸媽丈夫啊？就算不找爸媽，也得找個a1pha！小翹和喃喃，都得找a1pha！等以後，再一人抱個小娃娃回來讓奶奶看。」

「好好，找a1pha，生娃娃，都聽您的。」

欒翹抱著老人家的胳膊賣乖。

然後拿起書來為她讀起來：「妹妹，你要殺死王子，將他的血塗到你的腳上，這樣你才能變回人魚回到海里。小美人魚的姐姐們說……」

到了晚上，奶奶的精神不大好，欒翹才只讀了一小段，老人家就有些昏昏欲睡了。

眼皮總不自覺得往下落……

頭也一點一點的。

等到小美人魚的結局讀完，房間裡已經響起了老人沉重的呼吸聲。